日报标题：女性不是没有事业心，她们只是把雄心壮志暂时藏起来 Manolo，经济学/历史学爱好者。 社会多认可有事业心的男性，那女性呢？Bursztyn、Fujiwara、Pallais 在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 即将刊出接受的研究发现：如果得知自己的回答将会公开，单身女性会“显得”更没有事业心——如不乐意出差、不接受长时间工作，等等。已婚女性和男性不存在这一效应。保持自己在婚姻市场的竞争力是可能解释之一。 研究在某顶级商学院进行，覆盖 6 年间在商学院就读的所有学生，共 2235 人。他们的 GMAT 成绩普遍居于最前列，平均有 5 年工作经验，平均年龄 28 岁。70% 的学院是男性。此外，三分之二来自美国，剩下大部分来自亚洲。调查显示：已婚的学员仅占整体的 20%，单身的占 46%。有 10% 的学员已订婚或处于同居状态，剩下的均“处于一段严肃关系之中”。 全体学员在入学时都接受了一项调查，其中包括这么一个问题：“在过去两年中，你是否为了避免显得过于雄心勃勃、过于自信或过分好胜（ambitious, assertive or pushy），而没有采取一些在职场上有帮助的行为？”选择包括：在会议上发言；要求做展示；要求在团队或任务中居于领导地位；要求晋升；其它行为，供学员自己填写。 未婚女性的回答和其它三组——已婚女性、已婚及未婚男性——出现了显著差别。以晋升为例，有 64% 的未婚女性，因担心显得过于雄心勃勃放弃过主动提出要求。已婚女性的这个比例是 39%，而已婚及未婚男性的这个比例分别是 30% 和 25%。四个选项，每选一个得一分，未婚女性的总分平均是1.81，已婚女性、已婚及未婚男性分别是1.12、0.9和0.94。 图 1 未婚（浅色）和已婚（深色）女性课堂成绩（左）与其它三项成绩（右）的分布 另一个相关的现象是成绩。商学院经济学课程的成绩有四项组成要素：期中考试、期末考试、作业及课堂表现。女性是否已婚几乎不影响前三项的分数——未婚均分 79.2，已婚 79.8，但对课堂表现有非常明显的影响——未婚 71.4，已婚 77.5。相比之下，已婚对比未婚男性，前三项均分是82:82.9，课堂表现是75.9 比 75。 图 2 问卷处理部分的原文 作者利用实验方法验证开篇提到的结论。在职业发展课随堂对学员进行的调查中，作者随机发放了两种问卷。两种问卷其它内容完全相同，仅有一处不同——一种是“你（your）的答案会在课程上讨论”，一种是“匿名处理（anonymized）的答案会在课程上讨论”。这些数据与实习有关，故学员都会认真作答。学员也不知道数据将用于研究。 作者精心安排了几个反映事业心的题目：你想要多少工资？你一个月愿意出差多少天？你一周愿意工作多少个小时？等等。结果验证了开头提到的结论：在“你的答案”这一组，单身女性和非单身女性的答案有非常明显的差异——预期工资是118000 美元比 135000 美元，而在“匿名答案”这一组，预期工资变成了131000 美元比 135000 美元。 图 3 单身（左）和非单身（右）女性出差意愿的差别：“你的答案”组（浅色）与“匿名答案”组（深色） 一个词的改变，就可以让单身女性的答案出现巨大的变化。以出差为例，在“你的答案”一组中，单身女性每个月平均愿意出差14 天，有32%勾选了“越多越好”选项；在“匿名答案”一组中，单身女性平均只愿意出差7 天，没有人勾选“越多越好”。同样的现象也出现在其它几个问题的答案里，非单身女性和所有男性则几乎不受答案是否公开这一点影响。 作者认为对婚姻的担忧可以解释实验结果。单身女性担忧：如果自己显得太有事业心，以后会将大部分时间花在事业上，观察到这一点的男性就不会选择自己组建家庭。因此，在公开场合，女性会尝试隐藏自己的事业心，在一些相关的问题上不说真话。 其它证据可以验证这一结论。实验同时包括安慰剂问题：你对自己的写作能力评价如何？这一问题与事业心无关，而单身和非单身女性的答案也基本一致。在另外进行的一项实验中，作者发现：如果讨论职业选择的小组全部是女性，单身和非单身女性的答案基本一致；如果小组里出现至少一名男性，只有单身女性的答案会向“没有事业心”的方向偏离。 文章对数据进行了许多分析，排除了其它一些可能，如因为害羞的女性更难找到伴侣，也更不敢表露自己，更缺乏事业心，等等。此外，诸如国籍、GMAT 成绩等因素都无法解释调查和实验中观察到的区别。总之，在职场上，单身的女性面临着更大的压力：太重事业，也许不易组建家庭。因此，她们只能把一部分雄心壮志，暂时掩埋起来。 参考文献：Bursztyn, Leonardo, Thomas Fujiwara, and Amanda Pallais. "" Acting Wife": Marriage Market Incentives and Labor Market Investments." Forthcoming,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. 阅读原文
